石敏
冰冷的冬季,人的阳气最易受损,尤其是阳气衰弱的老年人以及缓慢病患者更是见寒生畏。这时,常食简单消化的羊肉、狗肉等温补性药粥,既可补益身体,又能增强抗寒才能。
粥,稀饭也。粥,又称作糜,“糜,煮米使其溃烂”。汉代许慎《说文解字》记叙:“黄帝初教作糜”,也就是说轩辕皇帝,教其子民“煮谷为粥”。
粥为民食,乃是本意,而粥为药用,则是开展。《史记·扁鹊仓公列传》名医淳于意(仓公)用“火齐粥”治齐王病;汉医圣张仲景《伤寒论》述:桂枝汤,服已顷刻,啜热稀粥一升余,以助药力。就是有力例子。足见粥现已从单纯的“果腹”演变成食疗佳品,或“食用”、“药用”高度交融,进入了带有人文颜色的“摄生”阶段。
摄生粥源自我国千年传统文化,备受历代摄生家的注重,是人们日常日子中再了解不过的饮食之一。粥不只自身养分丰厚,更是其他养分食物的绝佳载体,让人百食不厌。
历代文人墨客更与粥有不解之缘。苏东坡书帖曰:“夜饥甚,吴子野劝食白粥,云能推陈致新,利膈益胃。粥既快美,粥后一觉,妙趣横生。”陆游《粥食》诗:“世人个个学常年,不悟常年在现在。我得宛丘平易法,只将食粥致神仙。”由此可见,粥与人们的联系,正像粥自身相同,稠黏绵密,相濡以沫,不可分割。
粥食经人们长期以来的加工传达,在各地已构成多种不同风味。如北方的玉米面粥、小米粥、红小豆粥、菜粥、腊八粥;广州的鱼片粥、猪红粥、艇仔粥以及猪肝、猪腰、猪肠煮成的及第粥;北京的豌豆粥;姑苏的鸡酥豆糖粥;杭州的荷叶粥、藕粥等,风味各异。
北宋张来著《粥记》说:“每日起,食粥一大碗。空腹胃虚,谷气便作,所补不细。又极柔腻,与肠胃相得,最为饮食之妙也。”清代黄云鹄编有《粥谱》,其间说:“粥于养老最宜,一省费,二味全,三津润,四利膈,五易消化”,对食粥摄生大力推重。并排举了煮粥办法二百四十多种,依据质料不同分为谷类(米、粟)、蔬类(蔬菜)、蔬实类(花生、菱角、鸡头米)、植物类(茯苓、栗子)、卉药类(菊米、山药)以及动物类(猪、牛、羊、鸡、鸭、鱼)。
粥,不只可供饮食,遂口腹之欲,且可供药用。我国素有防治疾病的“药粥疗法”。白粥,清淡,系流质食物,简单消化吸收,脾胃衰弱的人食之更有补益。以谷类为主,配以中药或蔬菜、生果、鱼肉等,可治许多疾病。据初步统计,医学、文学、史籍、地方志等记载的药粥丹方,多达上千种。汉代史学家司马迁在《史记·扁鹊仓公列传》中谓:“粥可实五脏六腑之气,且能逐热,一饮汗尽,再饮热去,三饮病已。”东汉医学家张仲景在《伤寒论》中着重,服桂枝汤后需饮热粥以助药力,书中并留有“白虎汤”等药粥名方以飨后人。明代李时珍所著《本草纲目》编录的36种粥食,别离具有健脾开胃、补气安神、清心养血等成效。《和平圣惠方》中介绍得更为详细:莲子煮粥补中强志;赤豆粥利小便,消水肿,治脚气;绿豆粥解热毒,止烦渴;玉米粥治反胃,利大肠;苡仁和米共煮为粥,食之有除湿热、利肠胃、冶脚气的成效;栗子粥补肾气,治白叟肾虚腰膝酸软;菊花粥益气养气,用于肾炎恢复期以稳固效果;百合粥润肺调中;萝卜粥消食利膈;胡萝卜粥宽中下气;马齿苋粥治痹消肿;荠菜粥明目利肝;枸杞粥补精血、益肾气;松子仁粥润心肺、调大肠;猪肝粥补肝虚、明目;羊肉粥温补脾胃;鸡汁粥补劳损;鸭子汁粥、鲤鱼汁粥消水肿;酥蜜粥养心肺;竹叶汤粥止渴清心肺等。粥在古代临床上的使用适当广泛,医学家王孟英将粥称为“人间榜首补物”,可见粥在我国医药界的位置 。
若要人长命,劝君常食粥。因为食粥既能摄生,又兼可看病,因此倍受人们的喜欢,称粥为“资生化育之神丹,滋补谷气之妙品”。